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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子女事&百家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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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氣死我了。”重重的一掌落在林海的書桌上, 震得筆架上的毛筆都顫動了起來。

今天是皇後的父親,即一等承恩公的生日。雖然承恩公向來沒什麽存在感,平日也很少結交朝中大臣, 可他的生日還是吸引了很多朝中官員攜妻帶子的前往其府上拜壽。賈孜和林海也隨著大流,帶著林黛玉等幾個孩子去了承恩公府:無論是看在新皇的面子上, 還是看在賈孜與皇後的關系上,承恩公的生日, 他們都是必須要去的。

給承恩公拜了壽後,林海便留在了外院, 與自己的同僚們交際。而賈孜則進了內院,與那些深宅貴婦們應酬。至於林暉、林黛玉以及林昡等幾個孩子, 也是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玩伴兒。

按常理來說, 賈孜自幼就與皇後的關系極好, 承恩公夫人待賈孜也是非常親切,而且無論是清貴士族的夫人還是貴勳世家的夫人,大多與賈孜的關系不錯,就算是與賈孜關系差一點的,也都畏於賈孜的權勢以及那條從不離手的鞭子而不敢招惹她。因此,在林海看來,在承恩公府內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敢欺侮賈孜, 也不可能有人能給她氣受。

然而,令林海感到意外的是,賈孜卻是帶著怒氣回家的。

雖然當著幾個孩子的面, 賈孜的言行與平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可是,林海與賈孜成親多年,十分了解賈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與動作,又怎麽可能看不出賈孜那平靜外表下深藏的怒火呢?

想到剛剛在承恩公府時所有的人都在小聲議論的事,林海連忙將幾個孩子打發回了各自的院子,接著便就近將賈孜帶進了自己的書房。

果然,一進書房,賈孜便控制不住的拍了一下桌子,飽含著怒意的話也直接脫口而出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嘛,”看著賈孜那憤怒的樣子,林海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還有什麽可生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就是那樣的人。你又何必因為一些無聊的人、無聊的事而跟自己過不去呢?”說著,林海還輕輕的摸了摸賈孜的頭發,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在林海看來,賈孜之所以這麽氣哼哼的回來,無疑是因為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賈寶玉與白金釧的事。可是,無論賈孜是因為賈寶玉與白金釧的事而動怒,還是因為那些深宅貴婦們對賈寶玉事情的議論紛紛與幸災樂禍而煩躁,都是十分不值得的: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無聊的事罷了,哪值得賈孜生氣呢?

況且,若賈孜是第一次聽到賈寶玉的事的話,生氣倒也正常——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太荒唐太荒謬了;然而,她早就已經從賈敏那裏知道這件事了,甚至她了解的比其他人都要詳盡透徹。因此,林海覺得賈孜實在是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而生氣。

賈孜皺著眉,不解的看著林海:“什麽?什麽叫我早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不就是賈寶玉和那個丫環的事嗎?”林海一副“你不就是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嗎”的表情看著賈孜,笑道:“是不是那些夫人們說話難聽了?要我說,你根本不用搭理她們,她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唄。再說了,”左右看了看,林海才彎腰靠到賈孜的耳邊,低聲的道:“衛夫人都沒生氣呢,你氣什麽啊?”

衛夫人指的自然是賈敏了:賈敏是賈寶玉的親姑母,賈寶玉鬧出這樣的事情,賈敏應該要比賈孜更加的難堪,也更加的憤怒才是。若是那些世家夫人們真的當著賈孜與賈敏的面說了什麽難聽的話,最應該生氣的也應該是賈敏才對,賈孜這個已經快出了五服、甚至已經不承認賈寶玉金陵賈氏身份的姑姑哪至於被氣成這樣啊?

“別跟我提那個死崽子,”提到賈寶玉,賈孜更加的生氣了:“他的事跟我沒關系。哼,你別說他只是跟個丫環不清不楚的,就是他不穿衣服去皇宮前面的大街上跑一圈,我都不管。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我才不管那個閑事呢。別忘了,我大哥已經把他們一家子給逐出賈氏一族了,他們家的破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正如賈敏所預料的一樣,賈寶玉和白金釧的事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而且還傳得極為的難聽,甚至可以說是惡心:有人說是白金釧是狐貍精轉世,媚惑了賈寶玉;有的人說是賈寶玉倚仗權勢強迫了白金釧;有的人說白金釧和賈寶玉彼此深愛卻受到了賈政以及王夫人無情的阻撓;甚至還有的人說白金釧與賈政的關系也是不清不楚的——畢竟,她是王夫人的貼身丫環,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意味著她是賈政的女人,而且是沒名沒分的侍婢,然而,白金釧不甘心當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婢,於是勾·引了賈寶玉。至於白金釧投井自盡的原因,也是眾說紛紜,但最多的說法還是她已經懷了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卻不知道應該叫賈寶玉父親還是叫賈寶玉哥哥,所以才羞愧自盡……

整個京城,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市井之徒,大家都在談論著這件事。就連今天在承恩公府赴宴時,那些向來朝中大事不離口以示自己清正賢能形象的朝廷大員們也都在談論著這件事。

看著自己那些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同僚們滿臉猥瑣的笑容,興致勃勃的談論著賈寶玉和白金釧是如何在王夫人的床上翻雲覆雨的事,林海的心裏實在是又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他的這些同僚們平時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是私下裏卻紅光滿面的八卦著這樣的事,而且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親眼見到了賈寶玉與白金釧鬼混的場面一般,甚至連他們兩個被王夫人撞破後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都看見了,還真是……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新皇知道了他們這麽閑,再給他們加一些他們根本完不成的工作嗎?更何況,衛誠可就在那裏坐著呢,他們這麽堂而皇之的談論賈寶玉,就不覺得尷尬?

好氣的是賈家好歹也是鐘鳴鼎食之家,賈寶玉又是被寄予了厚望的晚輩,肯定從啟蒙開始就受到了精心的栽培的。就算他不喜歡那些經濟仕途之類的文章,又總喜歡說一些離經叛道的話來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可基本的禮義廉恥總應該有吧。怎麽能在自己母親的房間做出那樣荒淫無恥的事,還鬧得滿城風雨的,真的是丟盡了祖宗八代的臉。

素來一本正經的朝中大臣們都這樣近乎光明正大的談論此事了,林海完全可以想象內院的那些向來就喜歡八卦這些辛秘的貴婦們會如何議論這件事。因此,看到賈孜怒不可遏的樣子,林海馬上就聯想到了外院的那些完全不擔心被人聽到的竊竊私語,進而以為是那些內院的貴婦們說了難聽的話,從而惹怒了賈孜。

只不過,林海倒是沒想到,賈孜如此的生氣,似乎與賈寶玉無關。畢竟,賈孜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無論賈寶玉又做了什麽事,都與她無關,她不會感到氣憤,更不會覺得難堪。

然而,賈孜表明態度的一句話卻令林海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賈寶玉赤裸著身子在大街上奔跑的一幕。想到那尷尬的場面,林海連忙掩唇咳了兩聲:“他要是真那樣的話,就應該被關進瘋人院了。”

“他早就應該被關進去了。”賈孜撇撇嘴,一臉嫌棄的道:“你不覺得他瘋瘋癲癲的,本來就不像個正常人嗎?哼,享受著祖宗出生入死帶給他的富貴生活,可卻口口聲聲的什麽國賊祿蠹,一口一個沽名釣譽、匹夫之勇。他有什麽資格去鄙視別人?有本事他去賺銀子養家啊,有本事他憑自己的雙手給父母、給榮國府的裏裏外外掙來富足平安的生活啊?要我說,他那樣的人,關進瘋人院也是浪費糧食,就應該毒啞了,打殘了,找個角落一扔,任由他自生自滅去。”

受到父親賈代化的影響,賈孜的心裏是讚同“文死諫、武死戰”之說的。因此,賈寶玉言語之間對文臣武將的輕視與不屑,自然令賈孜極為的不恥與痛恨。這也就意味著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賈孜就極其的看不上賈寶玉,更別提後來賈寶玉還鬧出了那麽多的笑話了。

林海想起之前林昡跟他告狀說賈寶玉曾經厚顏無恥的想要給林黛玉起字的事,心裏不由得一陣惡心:“對了,阿孜,你也註意一下,別讓賈寶玉那種人和咱們的玉兒扯上關系。你知道的,那府裏的人向來自以為是慣了。”

“你想說的是無恥吧?”賈孜看了林海一眼,一副心領神會的笑容:“放心吧,金玉良緣啊,有玉的必須要用有金的來配:賈寶玉早就被牢牢的綁在有金的薛寶釵的身上了,哪那麽容易脫身啊?再說了,他想攀上玉兒,也得有那個機會。你沒見玉兒一直躲他跟躲瘟神似的嗎?”

賈孜明白林海的意思:賈寶玉之前就一直纏著林黛玉,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聲名更加狼籍,前途未來一片暗淡。難保賈母不會狗急跳墻,企圖將賈寶玉與林黛玉聯系在一起,以令賈寶玉擺脫現在這樣的境地。

不過,當初金玉良緣的事也是鬧得人盡皆知的,而且榮國府的人也從來沒有否認過,薛寶釵又一直住在榮國府裏。因此,現在賈寶玉想甩掉薛寶釵可沒那麽容易:別說王夫人一直想讓賈寶玉娶了薛寶釵從而使榮國府的管家權一直握在自己的手裏,就是薛姨媽和薛蟠也根本不可能同意——當初賈家修建省親別墅,大部分可都是薛家出的;現在賈家想要卸磨殺驢,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如果不是王夫人和賈政默許了賈寶玉和薛寶釵的事,薛家是傻了才會拿出那麽多的銀子來給賈家撐場面呢?

更何況,就算賈寶玉僥幸的擺脫了薛寶釵,可還有一個揣著金麒麟的史湘雲在眼巴巴的等著他呢:她怎麽可能舍得她的“愛哥哥”呢?

只不過,林海說的倒也是一個問題,她還真的得做好準備:畢竟,以賈母對賈寶玉的寵愛程度,有什麽缺德事做不出來呢?算了,大不了讓賈寶玉直接消失就好了。

“玉兒向來不需要我們操心的。”聽到賈孜提起林黛玉一直都躲著賈寶玉的事,林海笑著點了點頭:“可是,難保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畢竟,以林黛玉的出身與背景,無疑會是很多貴族世家當家主母的合適人選。因此,林海真的很擔心賈母和王夫人突然想明白了這一點,從而企圖將賈寶玉塞進林家來,利用他和賈孜來幫忙賈寶玉擺脫現在這種困境,給賈寶玉鋪平青雲之路。

賈孜突然伸手掐了林海腰間的軟肉一把,氣呼呼的道:“你還說呢?你的女兒已經被人盯上了。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竟然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抽死他我。”說著,賈孜的手也落在了自己腰間的鞭子上,一副如果那個敢打林黛玉主意的人在眼前,她就活活的將對方抽死的模樣。

“什麽?”林海被賈孜的話嚇了一跳,接著便同仇敵愾的說道:“誰?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連玉兒的主意都敢打?”在林海看來,林黛玉是最優秀的,沒有人能夠配得上她。更何況,林黛玉的年紀還小呢,現在考慮親事真是太早了。

看著林海那滿臉憤怒的樣子,賈孜頓時產生一種找到“戰友”的感覺,連忙拉著林海的手,抱怨的道:“還不是北靜太妃那個老女人。她竟然想讓玉兒嫁給水溶那小子?哼,她做夢去吧。”

想到之前在承恩公府的時候,北靜太妃先是滿臉得意的誇著北靜王水溶英俊瀟灑、孝順精幹,後來又問起了林黛玉的事,說著什麽兩個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之類的話,賈孜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除了一個空頭王爺的名號,水溶有哪一方面能配得上林黛玉?更別提水溶還是賈寶玉的朋友——賈寶玉的朋友,水溶又能孝順到哪裏去,精幹到哪裏去?

“癡心妄想。”林海也是一副牙根癢癢的模樣:“水溶那小子想娶玉兒,真是癡人說夢。”

其實,若水溶沒有打林黛玉的主意,林海可能還會覺得水溶雖然年紀不大,倒也可以算得上是貴勳世家年輕一輩裏的出眾人物:畢竟,以四王八公為代表貴勳世家已經漸漸的沒落了,除了賈孜以赫赫軍功保住了寧國府的牌子外,其他家族的爵位基本快要到頭,可水溶卻硬是保住了自己頭上那北靜王的招牌,自然比賈寶玉等人強太多了。

當然,如果賈孜知道了林海的想法,一定會告訴林海,那不是水溶的本事,而是北靜太妃的能耐。

可是現在水溶竟然打上了林黛玉的主意,林海再想起水溶就怎麽都不順眼了:長相一般,比起林暉、林昡、衛若蘭等人差得遠了;文采武藝無一出眾,只是靠著祖宗的蔭蔽才成為了北靜王,有什麽可驕傲的;年紀一把了,還一事無成,連個正經的差事都沒有,比賈寶玉又能高級到哪裏去?

“可不是,”賈孜點了點頭:“別的不說,就沖他與賈寶玉的關系,人就不靠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賈寶玉的朋友,能是什麽好東西?”

想到賈母時不時掛在嘴上的“賈寶玉深得北靜王水溶的欣賞,二人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甚至在賈珍出殯的時候,水溶還特意將賈寶玉叫過去說話,又巴巴的送了賈寶玉一條紅鹡鸰的手鏈”,賈孜看水溶就不可能順眼:賈珍出殯,你卻拉著賈寶玉套近乎,這不是明擺著不將寧國府放在眼裏嗎?這樣的路祭,還不如沒有呢!

林海也是一副讚成的模樣:“你說得對。這件事沒得商量。”聽到賈孜提起水溶與賈寶玉是朋友,林海對水溶更加的反感了,幾乎在瞬間就與賈孜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水溶想娶林黛玉,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賈孜和林海因北靜王以及北靜太妃對林黛玉的肖想而憤怒的時候,衛府裏的賈敏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真是氣死我了。”賈敏扯著衛誠的衣襟,憤怒的道:“真不知道南安太妃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想讓蘭兒娶了那個史湘雲。”

想到南安太妃剛剛在承恩公府明顯的為史湘雲做媒,打著親上加親的旗號想讓衛若蘭娶了史湘雲的事,向來平和溫柔的賈敏都忍不住的想沖上去狠狠的抽南安太妃兩個大耳光:史湘雲是個什麽東西整個京城都知道的,她竟然還想著讓史湘雲嫁給衛若蘭,分明就是找抽。

“蘭兒的事最終還不是得由我們兩個做主,”衛誠笑著攬住賈敏的肩,又輕輕的拍了拍,安慰的笑道:“你管她說什麽呢!”

聽到賈敏提起在承恩公府的時候,南安太妃竟然異想天開的讓衛若蘭娶了史湘雲,衛誠的第一感覺就是荒謬至極:什麽時候他兒子的婚事要由南安太妃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管了?然而,看到賈敏氣成這副樣子,他又覺得沒有實在是必要:衛若蘭的婚事最後還是要由他和賈敏來作主的,無論南安太妃打著什麽樣的主意,都只是想象而已。

“我這不是生氣嘛!”賈敏氣哼哼的說道:“誰不知道那個史湘雲和賈寶玉關系不清不楚的,什麽兩個人自小就住在同一個屋子裏啊,共用同一盆洗臉水啊,他們兩個之間的那點破事以為誰不知道啊!哼,現在大觀園裏的姑娘們名聲毀了,她便想著讓史湘雲來禍害咱們家的蘭兒來了,真是無恥至極。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她是那麽無恥的人啊……”

南安太妃與史湘雲母親的關系非常的好,一直就將史湘雲當成自己的晚輩。因此,在賈寶玉與白金釧的事傳出來以後,她馬上就將史湘雲接到了南安郡王府小住:榮國府那樣混亂不堪的地方,哪裏適合史湘雲一個未嫁的姑娘住呢?

不過,南安太妃自然不可能長久的將史湘雲收留在自己的府裏:畢竟,史湘雲的名聲可是不怎麽好的,又是在大觀園裏與賈寶玉呆過的。因此,她便想著趕緊給史湘雲找一個好的夫婿。這樣,她也算對得起史湘雲那早逝的母親了。

一來二去的,南安太妃便選中了衛若蘭:衛家也是世家,衛誠又深得新皇的器重,賈敏也可以算是史湘雲的遠房姑姑,衛若蘭本人又是一表人才的。對無父無母的史湘雲來說,衛若蘭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了:至少比賈寶玉強多了。

只不過,南安太妃倒是沒想到,賈敏一口就拒絕了她的提議,完全沒給她將話說完的機會。然而,就是這樣,賈敏還是被氣得夠嗆,一回到家就朝衛誠報怨了起來。

衛誠聽著賈敏喋喋不休的報怨著南安太妃的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賈敏真的是被氣得急了,連要去抽人耳光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怎麽越聽越有賈孜的風格?

不過,賈敏有一句話說得真是對極了:南安太妃想將史湘雲嫁給衛若蘭,還真的是無恥至極——京中誰不知道賈寶玉與史湘雲的關系親密,兩個人從小就住在同一個碧紗櫥裏,親密無間,史湘雲對賈寶玉的稱呼都是親密異常的“愛哥哥”——如果是牙牙學語的時候,分不清“二”和“愛”,還有情可原;可是現在她對賈寶玉的稱呼卻還是那個充滿了暧昧的“愛哥哥”……南安太妃想將這樣一個姑娘嫁給自己的兒子,是想找架打嗎?

這邊賈敏抱怨著南安太妃無恥的想將史湘雲嫁給衛若蘭,那邊邢夫人也已經被氣炸了。

“呸,不要臉的小蹄子,”邢夫人掐著腰,站在門口高聲的罵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娘的不正經,一把年紀了還花枝招展的到處勾引男人;當女兒的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不是偷偷摸摸的跟男人鬼混,就是惦記著別人的男人,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母女幾個都是一個德行。”

一旁的賈赦倒是十分悠閑的喝了口茶,得意洋洋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爺的眼光就是好,選的女婿都這麽招人喜歡。”

“老爺,”聽到賈赦這麽不負責任的話,邢夫人頓時就不幹了:“你說得這是什麽話?這可是關系到迎兒一輩子的事,你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誰知道那個柳湘蓮是怎麽想的?萬一他想著嬌妻美妾呢?迎兒哪能鬥得過尤三姐那個潑辣貨啊!哼,”還沒等賈赦說話,邢夫人就又開始叫罵了起來:“要我說,最賤的還是那個尤三姐。明明知道柳湘蓮已經跟咱們迎兒訂親了,還口口聲聲的非柳湘蓮不嫁,也不怕天上打個大雷,活活劈了她。呸,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誰知道她跟賈寶玉那小崽子的關系清不清白呢?還有賈政那……”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邢夫人就是一肚子的氣:尤三姐也不知道怎麽看到了柳湘蓮,接著便哭喊著的要嫁給柳湘蓮,而且傅秋芳那個女人還要摻上一腳,竟暗中指使人去攛掇柳湘蓮,讓柳湘蓮退了賈迎春的親事,改娶尤三姐為妻……

賈赦倒是完全不在意:男人嘛,有點風流事很正常。再說了,是尤三姐主動貼上柳湘蓮的,柳湘蓮對尤三姐可是沒有什麽想法的。

只不過,聽到邢夫人怒氣沖沖的胡言亂語,賈赦的眼睛就是一亮:“你剛剛說什麽?”

邢夫人想到賈赦對賈迎春與柳湘蓮事情的漠不關心,就是一陣的氣怒:“什麽都沒說。老爺,你自己呆著吧,我去看看迎兒。”說著,邢夫人也不再理賈赦,直接就帶著人去了賈迎春那裏。

看著邢夫人的背影,賈赦的臉上是一個大大的懵字:他怎麽覺得在邢夫人這裏,他的地位越來越低呢——果然是不能慣的,才給了幾天的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的給他甩臉色了。不過,她剛剛說什麽來著:莫非尤三姐與賈政那老東西真的有不正當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林黛玉是不會嫁給北靜王的,放心。至於史湘雲,到底是滿足她的願望嫁給賈寶玉,還是讓她去禍害南安王府呢?尤三姐還是要看上一次柳湘蓮的。

小劇場:

柳湘蓮: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黴了?好不容易能娶個媳婦,竟然還有人要出來搗亂

賈寶玉:你算什麽,我都要去裸奔了。襲人,我好怕啊

賈璉:莫非你是怕沒人看你

水溶:我才是最倒黴的。明明是個打醬油的,卻還讓人這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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